給 @易绫 的奌梗!
大妖怪斑X神官柱間,不过这感觉不太像守护啊(手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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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踩着木屐轻快的往山上跑去,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长长的黑髮,眼前几乎看不见尽头的石阶也挡不住青年的热切,穿过一个又一个暗红的鸟居,最后出现的是一间略微破败的大宅。他轻车熟路地在迴廊中穿梭,悄悄的拉开一道纸门,一个墨蓝色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榻榻米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正从后方偷袭时那人已经眼明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
「柱间。」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柱间被抓住了却也毫不在意,眼裡的笑意更甚:「斑。」
光线从已经破开一半的窗纸跃进房间,斑嚼着柱间带来的豆皮寿司时不时瞅上坐在矮桌对面的人类两眼,柱间眨着那双深邃的黑眸在视线对上时回给对方一个微笑。柱间从来没有问过斑太多的问题;比方说为什麽他一个人,为什麽住在这裡,为什麽这裡如此残破,为什麽他不能离开。
斑吞下最后一口寿司,他其实不需要进食,不过这味道确实让他怀念。斑舔掉指尖沾上的甘甜,在柱间如春水一般清澈的视线裡察觉到了他的一点小心思。「给我说个故事吧,斑。」柱间撒娇一样的语气不容拒绝。这小子倒是懂怎麽求人了,斑的指头轻敲着桌面思考该说点什麽来满足眼前如孩子般兴致勃勃的青年,至少当作寿司的谢礼。
「很久很久以前,」斑最终决定以老套的开场来揭幕,「有一个妖怪。他是妖怪们的头领,人称大天狗。」「妖怪的故事吗?」柱间笑了起来,斑着迷的看着。怎麽会有人能够用那麽多表情来诠释笑容?「真适合这个地方。」「是啊。」斑点头,继续说下去。「大天狗是个骄傲的妖怪,不屑与任何妖怪为伍。他喜欢去南贺川待上一整天,享受水声与鸟鸣。」斑顿了顿,视线往窗外飘去。「不过南贺川现在已经乾枯了。总之,这样平和的日子过了很多很多年,大天狗早就习惯独身一妖。因为大天狗实在太自傲,也没有多少妖怪喜欢他,大天狗觉得无所谓,毕竟他是头领,没有妖怪动的了他。直到有一天,他在河边遇到了一个神官,神与妖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就理而言他们应该要拼出一个你死我活的战斗。」斑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但是他们没有。大天狗跟神官在河边聊了一整天,一起吃饭,并且约定隔天再见。一神一妖就这样相恋了,大天狗终于找到他真正的归宿。」
真浪漫。斑听见柱间放轻的语调,声音裡充满嚮往。
「不过好景不长,这事情终究是被神妖两界发现了。」浪漫,斑苦涩的想。「他们千方百计的想拆开大天狗与神官,最后甚至引发了战争。神官为了保护大天狗身受重伤,大天狗不想再让神官受到伤害而自愿被封印。他被封印在一座山上,住在破旧的大房子裡,要走过漫长的阶梯以及许多鸟居,才能找到他。神官也受到了处罚,他被剥夺神力,打下人间,一次又一次的轮迴,再也无法拥有神界的宁静与安详。大天狗又独自一妖,在接近永恆的生命裡不停缅怀他与神官的爱情。」斑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现在还觉得这很浪漫吗,柱间?」
「很浪漫啊。」斑震惊的抬起头,柱间眼中盈满的暖意犹如他记忆中南贺川边的朝阳。「你看,现在大天狗跟神官都在人间了,再也没有神或是妖能拆散他们。」柱间握住斑在桌上微微颤抖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我也告诉你一个故事吧,斑。」斑收紧了力道,彷彿柱间的手指是地狱裡的蜘蛛丝,是他得来不易的救赎。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类。他不是普通的人类,他一出生就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柱间轻声说着,「他记得自己曾是一个神,曾爱上一隻妖。他已经不再是神了,因为爱上了妖让他付出了代价,他被剥夺神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轮迴,体验人世的痛苦。但他还是爱着那妖怪,爱着大天狗。」斑似乎再也无法忍受,他双手攥着柱间的手,用额头碰触那温暖的热度。柱间继续说下去。「人类努力的想要寻找被封印起起来的大天狗。于是他走上山,往破旧的大房子前行,无论是没有终点的阶梯或是一个个巨大的鸟居都不能阻挡他。因为人类爱大天狗,从他还是神官的时候就爱着。最后,人类找到了大天狗,但是他不能确定大天狗是否还记得他……或爱着他。」柱间的笑声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泣。「所以,他决定用一份豆皮寿司来换取大天狗的故事。因为他们第一次在南贺川边相见的时候,神官正是带了一份豆皮寿司。」
柱间放下了自己的手,任由斑翻倒他们之间的那张矮桌,压在自己身上。他拉下斑的肩膀,贴着斑的耳廓悄声说到:「而成了人类的神官与大天狗,相爱的他们……」
柱间的呢喃被斑的吻打断。谁还在乎故事呢?